红色的发丝在指尖滑过，我知道这下，我没能抓住姬子。
意识陷入黑暗，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敲打我的脑袋，总之…好疼。
用力睁开眼，一抹混沌的颜色映入眼帘。
“这里是…”
我忍着身上的剧烈疼痛坐起来，身体如同散架了一样，提不起半点力量。
“你醒了啊。”
“阿湿波？”我疑惑地问道，“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但是我要告诉你两个坏消息。”
阿湿波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说吧，没死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，我觉得没有什么比死更糟糕的事情了。”
我毫不在意地说道，毕竟他要说的事情，我大概猜得到是什么。
“看来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。”阿湿波叹了口气，“第一个，那个女人和我们失散了。”
我点点头，这个我是知道的，姬子就在我的眼前，是我没用抱紧她…这个耻辱，绝对不能忘！
总有一天，我要更改空间的规则！
“还有一个呢？”
“这个就是我们两个自身的问题了。”
“自身问题？”
“对，在你昏迷的时候，我尝试了一下想要恢复本尊，但是…”
阿湿波仿佛触电了一样，语气变得颤抖起来。
“别发疯，快说。”
“我们的核心，都碎了。”
“你说…什么？”
我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那残破的身体，核心破碎对崩坏兽来说意味着什么，是不言而喻的。
就和小说里的修炼者一样，没了核心…就等同废物。
那…和她们约好的『一个都不能少』，就要食言了吗？
我万念俱灰，无力地倒了下去。
看着这个和牢笼无异的空间，我顿时觉得一切都失去了希望。
“你听我说…事情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。”
阿湿波的语气同样阴沉，但是我知道，他也是强忍着内心的苦痛在安慰我。
只是……
“核心都碎了，我们还能做什么？”
我无力地笑了笑，对阿湿波说道，“咱们就慢慢等死好了，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危险，我们俩不吃不喝也能再活个几千年。”
没错，等死。
这就是我此刻的想法。
到那个时候，一切就都结束了吧？
“你他丫的能不能听老子把话说完！”
阿湿波忍无可忍，终于咆哮了起来。
“嘛…你说你说，我听着呢。”
我苦笑一声，只得安慰起阿湿波那暴脾气。
“我们的核心虽然碎了，但是还有机会复原，你探查一下核心，看看有什么情况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，我才想起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核心是个什么情况，万一没碎呢？
我一扫身体里的情况，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。
——“阿湿波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们去毁灭世界吧？”
“啊？你说什么，再说一遍。”
“我们去毁灭世界怎么样？”
“唔…”阿湿波沉默了一会儿，“你该不会是傻了吧？还是说脑子被摔坏了，要不然我们去找个医生看看？”
“没有，我真的是想毁灭世界了。”我笑呵呵地说道。
“你看了你的核心就被打击成这样了？我分裂成了十六块核心碎片我说话了吗？”
阿湿波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“但…我这情况不去毁灭世界还能做什么？”
我的核心碎了。
碎了三块。
有两块还没有吸收任何力量的核心分别碎成了三块，『侵蚀』核心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口子，所有的侵蚀力量被释放了出来，剩下唯一没有碎掉的核心『空律』却是被『侵蚀』强占了原本的位置。
身体的恢复能力还在，我试着调动了一下力量，发现只能使用『侵蚀』，『空律』完全没有反应，看样子是因为『侵蚀』的泄露而被屏蔽了和我的联系。
“怎么样？这下能安心了吧？”
“嗯…还好还好，西琳给我力量的核心没有碎掉真的是太好了……”
我拍了拍胸口，惊魂未定地说道。
“现在我们就要开始从长计议了，你先别跟某穿背带裤的练习生一样蹦蹦跳跳了…给我坐下行不行？”
阿湿波或许是受不了我的神经质行为，开始用某坤来安排我了。
“得得得…说吧，反正此刻我又充满了希望！”
“哎…你知道律者是怎么形成的吗？”
“律者觉醒需要律者核心…然后西琳跟我说的是需要一个契机，貌似就是这样了。”
阿湿波并没有给予肯定，但也没有否定。
“那是人类觉醒成律者才会这样，而我们崩坏兽，天生就自带律者核心。”
“天生…自带？”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，不过转念一想，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，“如果是这样，那崩坏兽不应该个个都是律者吗？那还有人类立足之地嘛？开玩笑你给我开个正常点的，这种吓死人不偿命的玩笑就少开了，我的小心脏受不了。”
“我还没说完呢，你猴急什么？”
阿湿波道：“的确，如你所说，要是我刚才所说成立的话，人类早就灭亡了，不过，造物主不会把任何东西造的如此完美…他们在追求平衡。”
我表示不解，不明白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如此落寞。
“很难理解吗？也是…听我慢慢说吧，反正有时间。”
随即，阿湿波便开始为我讲述关于崩坏以及崩坏的故事缘起。
不知道多少个小时之后……
“我明白了……”
我一头倒在地上，阿湿波说的东西里面，东西太多了，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。
闭上眼睛开始养神，不过我依旧在想阿湿波说过的话。
律者之所以被称为律者，是因为他们体内拥有完整的律者核心，而崩坏兽不同，他们虽然天生自带律者核心，但是却有着先天的限制。
崩坏兽之间的等级限制，比人类更加严格，人类的地位可以随着自己的努力而变化，但崩坏兽不一样，他们从一出生，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。
例如阿湿波，他一出生就是审判级崩坏兽，在经过成长之后，达到了伪律者级别，但…最强的律者之下，却是无数有着想要成为崩坏最强的终点。
律者，是他们一辈子也达不到的等级。
这就是『造物主』对他们的设定。
反过来，人类虽然弱小，但却有无数的创造力和可能性，这也是历史上为什么百分之九十九的律者都是人类了。
人类是一种极端的生物，他们可以守护这个世界，但也可以…毁灭自己的家园。
因为人类有野心，有无穷无尽的『想要某个东西』的动力，为了那个目标，他们可以牺牲一切。
这也是之前阿湿波对我说的：“正因为你曾经也是人类，所以我相信你有那个可能性。”
我和他是一体的，如果我的核心修复了，那他的核心也会跟着修复…没错，成为律者也是如此。
西琳的律者核心为什么被一分为四，那是因为律者核心本就由普通的核心凝聚而成，也就是说，只要我能把体内的核心凝聚到一起，那就可以成为律者了。
但想要凝聚出律者核心，则需要一个契机。
想到这里，我的目光渐渐明亮了起来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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